星期日, 四月 29, 2007

学术八卦的一点心得

这两天脸上过敏,又让我有了穴居的正当理由。假期里看不下去书是肯定的,只能继续在google上发挥我的狗仔神功。
看了汪晖最近的长篇访谈和在New Left Review上的新文章(他最新的研究点转移到重新梳理二十世纪的革命经验上,并讨论近20年的“去政治化”的政治)

受“圣火”问题的启发,在台湾社会研究季刊以及《破报》的网站上蹲看台湾几位稀有的左派人士的文章,如陈光兴和赵刚。挖出95年-96年《中外文学》杂志上的大辩论,围绕台湾主体认同问题激战一年多,以廖朝阳,廖咸浩二廖为两派之首(两人当时还共事于台大外文系,啊这样明着来才有意思嘛),卷进了邱贵芬,陈芳明等等名学者,辩论中从德乐兹到霍米巴巴什么新鲜理论都用上了。我看了邱贵芬写的一个综述,他声称自己是要以这些晚近的后殖民理论为台湾主体正名“尽一点微薄之力”。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在想这个问题,台独根本就不是一个单纯的政治权术问题,今天大陆的知识分子这么热衷于后殖民或者现代民族主义理论,却似乎从来没想过在这个理论的层面上去处理一个跟自身经验关联最密切的问题。当然,不仅仅是台湾,也包括香港和澳门。如果理论问题不处理,不面对,仅仅是通过军事、国际政治与经济文化的钳制,在“论述”的效应上只会越来越被对方处理成一种毫无正当理由的暴力压迫,并继续他们民粹式的的悲情论述。况且,当代理论从化约的路数上讲也似乎的确是偏向所谓地方认同的狂欢的。

看岭南大学罗永生的博客(我的老天,他一个帐号开8个博客...),那种熟悉的香港作为“无言者”的悲情深切表现在他对曾荫权(靠,sougou拼音这都打不出来)的复杂爱恨上。其实就我们几个来讲,多多少少都对这种悲情有了“认同”,这种“奇怪”的认同来自于共有的对大陆现实政治与社会的不满。但是我慢慢开始觉得,这种托付“异乡”的乡愁有时显得过于意气了,因为在面对“己方”现实的时候,把对方“乌托邦化”了。这并无益于全局的思考。拿金像奖的例子来说,我们不讲港人的观感,那些我们能看到的所谓著名大陆影评人以及我们自己的观感是什么,大家可以回忆一下。说重一点,好像是一个没落的贵族今天要奉几个土匪当主子那种感觉。我并不是要反过来重新宣扬一种正统论或是大陆中心论,更无意去复制一套统治的正当化说辞,但是,我们在不断地同情香港的边缘处境的时候,难道可以对香港本身在全球资本流通中所扮演的,同样以新潮批判理论来看并不太光彩的角色视而不见?香港是一个在政治上被“去势”的区域,这构成了它悲情意识的背景,但土财主要“欺负”他也不是白欺负,因为土财主要给黄金万两,如果这叫被侮辱与损害,那也是半推半就的被侮辱与损害。回到电影的议题上,如果对香港电影衰落的反思最后被这样一种悲情意识掩盖掉了,那它衰落的真正原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我还想说的是,要警惕一种边缘的悲情姿态反过来变成一种自恋的“贵族”姿态,虽然是“没落的”,换句话说,在当今香港的后殖民论述里,他们的所谓“双重殖民”叙述里面,本身似乎暗暗隐藏了一种对过去殖民经验的召唤,这么说可能不准确,我的意思是,在过去,这种殖民性是外显的,因而反而变得不肖说了,而现在是被所谓的“祖国”殖民,这样的经验才是值得(在理论上)大书特书的。这种意识妨害了对香港殖民地经验的真正深入的批判,最后就是会变成我上面说的那种对于边缘地位悖论式的自恋。

最后是今晚又看到了赵刚批龙应台那篇文章之后,林达和崔卫平为龙所作的辩护,以及赵刚的再回应。最早龙和赵的文章是前年就看过的,但这三篇今晚第一次读到。林达的书我没读过,Angela和cx应该是很熟悉了。我觉得这三篇文章非常值得一看,因为比较粗暴地来概括的话,林达和崔卫平以一个大陆人的身份为批评大陆的龙应台辩护(作为大陆的自由主义者),而赵刚以一个台湾人的身份批评赞扬台湾的龙应台(作为台湾的左派),这太有趣了,正好可以作为我上面讲的那种奇怪的认同的绝佳例证。我对林达的背景不清楚,但我觉得林和赵交手显然是缺乏一些必要的理论准备,或者说,他对赵的批评从一开始就不是试图在一个批判理论的空间内展开,而是以一个“文人”的姿态讲一些他认为的基本道德和伦理。文章的链接我贴在下面,但是林达的这段结尾我想在这里贴出来,因为它太有趣了,这种文人酸味我们也太熟悉了,于是就又引出一个古老问题,一个本来非常严肃的学理范畴的讨论,当它的每一方都不得不显示出和权力或者暴力结构的某种耦合时,这种讨论马上就可以变质。这就像台湾的统独之争,就像大陆学界的左右之争,左派说右派是帝国主义的走狗,右派说左派是御用文人,好像这么一给对方贴标签,己方就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我恐怕严谨的赵刚老师在雄辩滔滔数万字之后,看到别人如此“不回应”的理由,也要感到十分无奈吧?
ps:赵刚老师的文章实乃中文左派写作之典范,他这篇回应文章本身对于左派立场的重申以及对自由主义的批评处处都在要害,且条理清晰语言清楚,虽是批评却有风度,实在是佩服。 另,关于我自身所谓“站队”的问题,似乎我们还没实质性地讨论过这个问题,倒不是要贴标签。比如肉肉和cx当年都视朱学勤为偶像的,哪里想到今日都掉在左派堆里,读一堆左派的批判理论,这种“认同困境”是不是也可以谈一下?hiahiahia 从个体的常识性经验来说,自由主义的东西当然是很舒服,甚至很解气的,听秦晖讲群己权界,肯定深以为然啊,人不自私就不是人了。要认同左派其实是难的。左派老是在可以走”简单“的路的时候复杂化。我们今天读这么多左派理论,其实也并没有到真正产生一种自觉的左派意识,我们经常开玩笑嘛,要做一个认同左派价值观的自由主义者,哈哈,这太应该批判了。这话题就不展开了,现在还没这本事。
崔卫平的文章
林达的文章
赵刚的文章

林达结尾:
  大陆的学者和民众,习惯这般处境,视作理所当然。不论是试了也无媒体敢刊出,还是知道反正无法刊出而干脆不作尝试,总之,万马齐喑。龙应台好端端一篇介绍台湾的文章,一篇被赵刚称为“最俱行销力”的文章,在大陆生生沦为孤家寡人。这倒也罢了,毕竟在大陆如此遭遇,龙应台绝非第一人。可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在台湾享受着百无禁忌言论自由的赵刚,却完全“忽略”龙应台和大陆民众遭遇的这种“一手可遮天”的制度性蛮横,有本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貌似公允地来大陆“讨论“,推出对龙应台的“批评”文章,也因此得到此岸的制度性配合,以无可比拟的优势,在大陆曾经是首屈一指的《读书》杂志刊出。在一个十三亿观众的、不容反驳的看台上,作岀被大陆言论管理部门欣然放行的“学术批评”。  我们还记得,《读书》杂志曾经是编辑们的骄傲。在说错话便杀头如割草的文革刚刚结束时,人们还在心理惯性中徘徊观望、进半步退半步的沉闷空气中,这本杂志第一个提出“读书无禁区”。不是说在二十世纪末刊出这句话的杂志有多么了不起,而是刊出一句平常话竟然需要如此大的勇气,以致要被人念念叨叨记到今天,折射了大陆当时的气氛和环境。如同今天,不是在二十年前领悟“要讲真话”的巴金有多么伟大,而是在二十一世纪初,巴金去世时,大家还纷纷出笼,草草掠过文学大师的巨著《家》、《春》、《秋》,却齐声盛赞巴金之伟大在于“提倡讲真话”,把一个文学大师和一个幼稚园教师的成就相提并论,竟然谁也不感觉异常,这才是折射了今日大陆之言论环境的悲凉。  众人说不出自己的声音,只能鼓号齐鸣,赞扬巴金“提倡讲真话”以浇自己心头之块垒,只因此刻《读书》早已 “有禁区”,禁区还时不时在扩大中,这种情况下,《读书》却推出赵刚对龙应台的“批判”来。  这是我忍不住破规矩要写这篇文章和赵刚理论的原因。  写完之后,照理,刊登赵刚原文的《读书》也有责任刊登这样的读者回应。可是,众所周知,这里的逻辑,理所当然应该不同,我虽然知道刊发无望,还是给《读书》寄去。编辑一定在苦笑,会奇怪我的无知,“这怎么可能刊发”。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读书》已经办到了编辑失去自己最看重的职业自豪感的地步。接着尝试把稿子发给《冰点》,信中说明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果然是回天无术。  最后,在遥远的外省刊物,和编辑就删除“敏感段落“苦苦挣扎,虽然删得心痛,可心里很明白,能刊出大部分,已经需要编辑的非凡勇气。于是,这篇文字磕磕巴巴,也就至今未能全文在大陆与读者见面,在杂志刊发不行,收入自己的文集也不行。现在要作为附录,去到台湾进入龙应台的文集,这是什么样的《爱丽思漫游仙境记》。  回头倒是听说赵刚又推出了批龙应台的新作,顺利地再次刊在大陆又一个重头媒体《中国青年报》,这次“批评”龙应台之余,据说也捎带“回应”我的这篇文章和崔卫平的一篇文章。  可是,我已经懒得再看,心里倒是想过,真难得赵刚还有此番雅兴。  如此文人相争,还有什么意思?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当属龙应台的《台湾》一文。不到一年,刊出此文的《冰点》主编,已经被迫离开编辑部。对《台湾》一文可能的讨论参与者们,都被封杀在媒体之外。  赵刚现在的“批评”对象:1,龙应台的新文章《请用文明来说服我――给^_^先生的公开信》,在大陆媒体不得刊出;2,赵刚所“批评”的崔卫平的那篇文章,在大陆媒体也不得刊出;3,赵刚“批评”的我这篇文章,只能在成段删改后,在发行量很小的外省杂志刊出,即便如此,读了赵刚文章的读者,仍大多读不到我的这篇文章。  在赵刚的“批评”文章频频发表的大陆,哪有什么公平讨论的平台,只有单方发声的高台。赵刚文章只是在妆点出一个“学术讨论繁荣”的假象来。“被批评者”的被迫噤声,其实也令“批评者”之无的放矢,几近荒诞。我们倒是从小见惯,见怪不怪,不谈什么“批评”,只称其为“批判台”。见赵刚独自站在这个高台上,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遥祝他有一个好心情。  这是在写作《心有壁垒 不见桥梁》时,已经可以预想到的局面,也是我当初写它的理由之一。虽然,以这样的理由写作,多多少少有点悲哀。  是为记。  林达

星期五, 四月 27, 2007

lafffffff

作者 JCC (JCC ) 看板 HatePolitics 标题 [震怒] 干你娘的有本事就不要参加北京奥运 时间 Fri Apr 27 09:47:08 2007———————————————————————————————————————
干 有本事就不要参加啊!!那香港是中国领土 怎不跟香港断航干 没品~~~台湾跟大陆的特殊国与国关系本来就是两岸的默契你看人家中共爱嘴炮说直航是国内航线但你看看人家机场飞台湾包机时是从国内线还是国际线登机真是他妈的自我矮化
照这样的看法 那两岸包机直航飞香港情报区也不行罗???人家中共很够意思了 没把台湾放在他们国内路线中放在从国外传到中国的交接点这就是让你一条路线两种嘴炮的做法嘛 你要怎么解释都行这样都不要?干你他妈的那连奥运都不要去算了人家东京奥运圣火从香港到台北到冲绳老蒋有说这样会把台湾矮化成日本领土吗???
冥进洞政府你他妈的就算现在拼初选要骗一下吱吱的票你也可以不要那么快回应等初选过再说嘛
真是他妈的没品又断送台湾在国际上露脸的机会~

---from ptt.cc

星期六, 四月 21, 2007

一点杂七杂八的

1.听了一晚万芳和赵咏华,太喜欢了。前一段时间重听了陈淑桦,下一个想复习的是孟庭苇。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种过时了的大路货情歌是如此配合贾樟柯电影的气质。甚至于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好人里那个小孩唱的不是带着前工业气息的老鼠爱大米两只蝴蝶而是后现代的双截棍七里香,还会那么震撼感人么?我始终相信以周杰伦为代表的便秘唱法和以孙燕姿为代表的拧巴派总有一天要完蛋的。为什么我那么推崇张惠妹《我要快乐》这张,因为这张的慢歌从某种程度上真的是在回归所谓的大路货情歌。
ps:新装了radioblogclub的小程序,现在好玩的东西越来越多了。第一首选了万芳的《猜心》。

2.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贴一下李姓歌手一首新歌《N+1》的歌词,我真的是被强烈地震撼了。
呀~~~ 总有人怀疑 (让我们 僵硬了 的魔力)
不明坠落体 (跟着你 相信地心引力)
我找到主语 (允许你 拿去造 否定句)
笑一笑过去 (习惯被 冷冷的 抛在千里)
黄T-shrit 的自己
制造银河系
everyone everyday everynight
下一个N+1
不插电 的对立
真诚才铭记
everyone everyday everynight
下一个N+1 ,you!
我知道逆水行舟难
别把忧愁藏眉间
寒风一笑尽开颜
留下幽影在春天
你来自哪里 (某一个 虚幻神秘岛屿)
想要去找寻 (我给你 最简单 的太平)
找一颗水晶 (镶嵌在 蔷薇花的 眉心)
世界很干净 (人潮中 here we go 离不开你)
你给的 雪加雨
宠爱免疫力
everyone everyday everynight 下一个N+1
像森林 的手臂 交织在一起
everyone everyday everynight 下一个N+1 ,me
少年游 尽管愁滋味
临寒傲雪一枝梅
千里乌江盼你归
月落残阳连潮水
人已回
啦 啦啦啦啦 啦 啦啦啦啦 啦 啦啦啦啦
N+1 嘿 Hey chris lee
Hey you your 're chinese c-pop
Chris Lee chinese c-pop
chinese c-top chinese c-pop
Yo, What is your style
Chinese 京剧
Chinese 功夫
哼 哈 哼哼 哈 哼哼哈 哼哼哈
不用去怀疑 (让我们 僵硬了 的魔力)
不明坠落体 (燃烧你神奇的 生命力)
我就是主语 (等着你 给我造 否定句)
我愿意和你 (从冰冷 一直到 心有灵犀)
从未犹豫怀疑 (让我们 僵硬了 的魔力)
不明坠落体 (燃烧你神奇的 生命力)
我就是主语 (等着你 给我造 否定句)
我愿意和你 (从冰冷 一直到 心有灵犀)
dala dala dala ……
3.在pplive上看了几场超男海选,基本上王力宏派最多,表现为短了一截的舌头和重感冒声音,其次是潘玮柏派,架起细小的胳膊yoyoyo个不停,再次是,蔡依林派(我不是在开玩笑),他们比师洋还妖娆。
我真想上去抽丫们啊。

三个硬盘里的音乐文件夹算下来,一共36G左右的音乐,已经快撑不下了。我得换个250的硬盘了。

星期五, 四月 20, 2007

人间惨剧

很长一段时间没重装了。
今天去加了一条内存,然后,大概兼容有点问题...重装了。重装没什么,很快搞定。正当我一如既往按部就班地装那些个软件,心想不就是丢了些cookies以及qq表情之流,我忽然意识到,我的GreatNews的RSS订阅他妈的没有备份!!!!!
上百个rss源啊~~~~~
#¥(*%)(*@#——!——%&)((*&)(*&)(#$_)^&%(*#

——————————————————————
昨晚临时接到通知,让今早去参加一关于老贾《任逍遥》的“视频讨论会”,对方是北岛和欧阳江河带领的纽约某大学学生,这边则是汪老师和他抓的壮丁。老贾的电影还就这一部没看过,仅仅是为了见一见活的北岛,我忍着剧痛的脑袋熬夜把片子拖完。睡觉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庄子和自由主义是啥关系.......
今天一进屋,k,就五个学生,意识到难逃一劫了。等待的时间里大家聊了一下老贾,我刚想说这电影比站台小武差远了,身旁汪老师说,这个电影还好,起码比《站台》好,《站台》实在是太长了......我当即差点晕倒(啊我就这样被压抑了)...在他看来,《小武》和《好人》是贾最好的作品,说《好人》特别诚恳...之后便是汪大谈贾电影里的长镜头和陈凯歌,侯孝贤的关系,说到贾电影里的流行歌曲,汪讲,他试图用歌曲,广播,以及“大事件”作为符号来代言一个时代,这条路似乎快走到尽头了,因为过于纪实,过于执着于这些公共记忆,可能会妨害电影走进人物内心。
真正的视频讨论没啥意思,汪老师耍大牌把对方仰慕他的诸位学生抛给他的问题都丢给我们回答,很不幸地关于庄子和电影关系的问题正好落在了我头上...乱说一气。
没有看到北岛,真伤心啊。关于老贾的问题,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正面pk!
------------------------------------------
北京的春天又来了。又是漫天的“棉花”,又是肆无忌惮的大轰,鼻炎又犯了,脸上又准备过敏了。

星期五, 四月 13, 2007

疑似joke

  记者昨天从中影海外推广公司获悉,今年他们从上百部国产影片中,挑选了6部品质优良的影片代表中国电影出征戛纳电影节竞赛单元,其中包括《东京审判》、《云水谣》、《红棉袄》、《最后一次爱你》、《樱桃》、《男才女貌》(blog),绝大多数都是在院线已经公映过的。中影海外推广的周总经理告诉记者,“这些影片都是电影局推荐的优秀影片,像《东京审判》、《云水谣》都是票房和口碑相当好的影片,完全能够代表中国国产片的水准,就像今年柏林《图雅的婚事》也是我们选送的。”

星期四, 四月 12, 2007

恋物癖




我跟杨丽娟一样。我看到它们就觉得是我的,可是杨丽娟得不到刘德华,我也得不到。

星期二, 四月 10, 2007

不如pk一下


VS.

这本被唠叨了很久很久的传说中的书终于又出了靠谱的版本,一个是刘北城老师的新译本,一个是张帅哥的修订本。
刘老师当年翻译的两个福柯的经典著作那是相当流畅好读,这次补译了《巴黎,十九世纪的首都》39年的提纲,名字也就干脆换成这个。 据张历君称,“此書三度被譯成中文,但到了這一次,華語讀者才總算得到一個看得明白的譯本。” 且连Meng Yue的syllabus里面也只提刘的译本。
大概翻了一下,没有对照英文版。刘的翻译很规矩,不像张版那么诘屈拗牙,但也完全没有了灵气,干巴巴的,很生硬,不连贯。比如提纲第五部分著名的那段开头,作为帅哥的粪屎,我相当不满!
各位英文大家觉得,是易懂重要还是气质重要?

星期六, 四月 07, 2007

《艳遇》





第一,再天才的人也总有才尽的时候。

第二,高圆圆的确是花瓶界的一朵奇葩。

第三,中戏毕业的人还是值得信赖的。


因为主角的缘故,一开始,我们对这个戏就没有抱特别大的期待。看完以后感觉水准跟预期的差不多,有所不同的是我给演员加分,而给编剧减分。孟京辉的戏叙事不走常规,“故事”本身不算太重要,但《艳遇》的故事走向“俗艳”到这个程度还是有点叫人吃惊。而或许正是因为故事的俗套,反而让高圆圆显得不可替代,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孟京辉对她评价那么高。他过去戏里那些女主角,人物本身的个性形象那么立体、鲜明,那么有光彩,而这次,林默默这个人物则完全是借了高圆圆自身的光彩。所以也许是权衡之下,高圆圆一场独角戏都没有,一直让男性角色的激情式表演反衬着,反衬她的美丽,她的“纯洁”,完美无瑕,不可方物。

台词是孟京辉戏剧的杀手锏,那些看似天马行空的比喻那么有创造力,那么有力量,可以一下子击中观众。可是今天晚上,也许是位置不好常常听不清台词,我基本没有因哪句话而特别震动,那句重复的宇航员不能够流泪因为没有引力之类的话,一点新鲜感也没有。而我本以为孟京辉要反讽根本用不着那些流于表面的噱头,什么“百家讲坛”、“断背山”。看《恋爱的犀牛》,即便那仅仅是简陋的视频,我也每每被勾起极大的冲动要一个人高声朗读那大段漂亮的句子,那种感觉,怕是不会再有了。

夏雨演得比我想象的好,很松弛,压得住场子。中戏毕业的人,台词的确是好。但这个人物写的呢,和整部戏一样的流于表面。高圆圆已经说过了。其他人都是孟京辉的老班底,表演上的质量当然是有保证的。孟京辉很擅长激发演员的灵感,在这些技术环节上,都算是驾轻就熟了。

电子音乐制造的迷幻效果还不错,但没有特别有印象的歌。

完毕

星期五, 四月 06, 2007

k

这个博客在国内是看不到的,这样比较好,只有我们能看到,也许可以来说一下这个事情。我知道以我们的身份要说来“评论”这个事情那太大逆不道了,谁也没有资格来“评论”。
早上看到吴虹飞博客写了k,我觉得有点奇怪,干嘛突然写他。但又习惯了他一贯以来的风格,所以没当一回事。晚上陈晨告诉我,看到了,说实在话,起初觉得简直跟看到娱乐版头条没什么区别,完全是看客的样子,还给鱼肉发了信。后来cx走了,把所有文章看下来,觉得很难受。k是一个病人,我们好像很早就看穿了这一点似的,但我们怎么对待这个病人?这样的人,好像存在于书本中就好了,活在过去就好了,不要到身边来,来了就不知道怎么办。
我们都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在中国尤其如此。可是至少以前,我们似乎还都不自觉地信奉一个神话,系小有小的好处,远离纷争。我不是说这些老师真的就如何了,也许,只是因为k是一个病人,可是,不管听到多少“故事”,至少我自己多多少少还会把这里当成“净土”,口口声声说不要出去,不要进入“社会”。甚至现在读书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能够不出去。以为是一种逃离。

我们平常怎么说,至少我知道我们心里还是尊敬各位老师,好像老师们的学问就是“逃出去”的钥匙,始终在这个幻觉里面。但是现在终于要醒过来,想一想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不管学问做成什么样子,有一天总要陷入到这里面。

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是在用血肉做这个学问,当然,k敢这么说,也许wh敢这么说。我们自己明白自己的,我们去同情k也好,去说他活该也好,我们知道自己总是怕自己有一天也“疯”了。当然,我们不会疯的。我们总知道如何就“疯”了。我们每天读福柯,一套一套的,真遇上了都唯恐躲之不及。
所以不要想学问是救命草这件事,这是对我自己说的。

呵呵,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大概也“疯”了。然而“疯”也是有等级的,“疯”到k的程度,是真的会让我们这些看客忽然失神的。

星期日, 四月 01, 2007

田亮

有一句话叫“帅得惊动了党中央”,用来形容田亮田大美人真是再合适不过。我们的两会连关系到厦门百万民生大计的停止某化工项目议案都无人报道,倒是重庆的人大代表为了田亮向中央奏了游泳中心一本,这一奏搞得满城风雨。没过几天,中国队在世锦赛跳水的十个项目中拿了九块金牌,独独丢掉了男子十米台单人,怜香惜玉的中国媒体再次将矛头对准周继红,好像中国队丢掉金牌仅仅是因为田亮不在的缘故。又没过两天,田亮正式宣布退役,这下好了,连什么“田亮的退役煽了XXX大耳光”这样的标题都出来了。就这个自04年奥运会以来已经彻底被拉进娱乐版的人物,这个所有报道都围绕着他和某超女拜金生活的人物,退了,倒成英雄了。只要反体制就是英雄,这就是现今唯一正确的逻辑。就这些估计连啥叫307C都搞不清楚的记者们,你们怎么就不问问人田亮自己还想不想跳?人罗雪娟生病归生病,好歹一直在训练,丫田亮明明从十运会之后就不怎么训练了,你们还指望着你们的大英雄啥啊?还“英年早退”,拜托,北京奥运的时候美人都28了。

一个运动员长得帅那是锦上添花,可是以为自己长得帅是偶像就有了优越于别人的竞争资本,那就是愚蠢。我不知道这代表们记者们除了记得美人的小脸蛋儿之外真正看过几次跳水,他们真的觉得田亮的水平就像他的长相一样在中国跳水队鹤立鸡群?田美人参加三回奥运会,一金一铜一个第四名,就算是夺金的那一回,还是亏了前面领先三十多分的胡佳一跳626葬送好局。本届世锦赛,就老毛子加尔佩林那两跳满分,平均九十分以上没有任何失误的表现,就算是田亮来了又怎样?03年世锦赛田亮的惨败好像大家都忘了似的。为田亮叫屈的人似乎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十一年前的亚特兰大,16岁,刚刚出道的田亮是如何代替卫冕冠军,曾经的天才少年孙淑伟参加奥运会,又是如何跳砸三个动作只拿到第四名。我怎么没见当时有代表有记者发善心给孙淑伟喊冤的?要当英雄,可以。要耍个性,叛逆,可以。要拜金,要奢靡也可以。我们成绩说话。经验当然重要,但且不说你田亮自己就曾经是扶植新人政策的受益者,就算你有两届奥运会的经验,04年的雅典,看家本事207B还不是说失误就失误。

谁不知道国家队里那点破事,李矛李玲蔚是怎么走的,于芬跟周继红是怎么别扭的,谁谁谁又是怎么被老蔡打压的,可是谁也别忘了,在中国的这些项目,谁都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你不是姚明之于中国篮球,也不是萨乌丁之于俄罗斯跳水。甚而,不是2000年的伏明霞,熊倪之于中国队。消费时代,长得漂亮是你的本事,但别以为体育圈就真成娱乐圈了。别以为人人都会睁着眼睛说“是田亮让我们看见了跳水之美”这样的瞎话。田亮是靠难度发家的,看看悉尼的决赛就知道,要说动作的规范,美感,他比跳水教科书一般的孙淑伟,胡佳,黄强等人差得远。长得漂亮并不能成为跟周继红叫板的资本,舆论册封的“王子”也不能让你真的成为常胜将军。没有足够的努力,也没有绝对超群不可替代的实力,就只能受人摆布,你可以成为既得利益者,也可以成为权力争夺的牺牲品。

郑也夫写了一篇批评周继红的文章,很天真地说为啥罗雪娟退役的时候张亚东哭了,田亮退役的时候你周继红能这么冷血,毕竟是多年师徒嘛。充分体现出郑大学者是多么不了解游泳队和跳水队的体制。自打陈运鹏和徐益明分别离开游泳队和跳水队,这两支队伍的建制就改成了联邦制,取消了真正意义上的主教练职位。以跳水队为例,真正属于游泳中心的只有领队周继红(现在是中心副主任)和老教练钟少珍两个人。而周继红或者游泳队的总教练,是并不专门带某个队员的日常训练的。其他教练,不管多NB,什么刘恒林啊胡恩勇啊,都是以省份代表教练的身份加入国家集训队。张挺虽然手头上还有其他队员,但他仍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国家队教练,只要集训的时候中心不“召”他,他就只能呆在陕西队。相比跳水队,游泳队就更加分散,地方教练每人带一两个队员各自为政,自己制定训练计划。田亮这么多年都是张挺来带,就像罗雪娟这么多年都是张亚东带一样,他能跟周继红有什么直接的师生之谊?

在中国,体育的地方保护主义盛行,像游泳这种项目,全运会在教练们看来比奥运会更重要,本身游泳队的建制更助长了这种意识。(要不是这种意识,这代表们也不会闲到为田亮搞一个议案的无聊地步)因此,国家队选谁不选谁,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更多的是背后各个省的利益角逐,胡佳之所以突然代替黄强参加悉尼奥运会,也是身为九运会东道主的广东省全力争取的结果。周继红也不是傻子,她可以排挤张挺和田亮,她也可以给同属陕西队的秦凯当世锦赛双冠王的机会。所以郑大学者所讲的让田亮参与“优才计划”,代表香港队出战奥运会的想法也实在是够头脑简单的,让田亮去香港,陕西体育局还想不想在中国体育圈子里混了?!

我从小痛恨写议论文,因为议论文总要把很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什么透过现象看本质,这偏偏是记者们最擅长的事情。田亮一退役,这个善恶正邪的二元对立马上就通过各大媒体巩固了起来。所以九枚金牌的历史最佳战绩也抵不过一个男子十米台的失利,周继红很不幸地因为得罪了大众偶像,被以正义的名义掀翻在地。体制的问题我没有研究,虽然我知道体育大概是现今中国为数不多的还保留着计划经济的整套体系的领域。金牌战略是可以质疑的,甚至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也是可以质疑的,但是像田亮这样享受了体制带给他的巨大收益又试图完全凌驾于体制之上,难道仅仅是像让球或者允不允许谈恋爱一样对错分明的事情?更何况,这种事情显然也不该只是分赃不均这么简单。我并不是站在周继红这一边,话说她搞走于芬我还不爽呢,可是呢,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你田亮自己要授人以柄,就不用扑闪晶晶亮的大眼睛喊无辜。在体制内就要遵守规则,又想让体制给你立牌坊,又流连于娱乐圈的花花世界纸醉金迷,对不起,在中国,门也没有。

我们都知道四月一号是什么

  “如同上一篇

  這是另一首羅智成寫的詩 :

      天使那夜回到天國的寢室,

      鑽入被窩,

      羞怯而喜悅的對我說:

      "天啊

       我不曉得這麼多人偷偷的喜歡我 . "

對啊,

  4年了,

  天使那夜

  回到了天國的寢室,

  鑽入被窩了..... ”

来自蔡康永博客。没错,就是那坨蔡康永。(好吧,新浪,你牛!)

什么也不说,今天的音乐是《我》。